我明白了。
我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,也永远捂不热一颗不曾真正向我敞开的心。
这三年,不过是我一个人的孤军奋战,一个人的兵荒马乱。
现在,我累了。
我不想再战了。
聚会最终不欢而散。没人能在那样的气氛下继续谈笑风生。大家找着各种借口,仓皇离席。江烬野的前女友几乎是落荒而逃,没敢再看我一眼。
我拿起包,走得比谁都潇洒。
地下停车场带着一股潮湿的霉味。我刚走到车边,手腕就被一股大力抓住。
是江烬野。
他攥得很紧,指节泛白,手背上青筋凸起。他把我拽得转过身,面对着他。灯光昏暗,他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怒意,还有一丝……被冒犯的戾气。
“沈止水,”他几乎是咬着牙,从齿缝里挤出我的名字,“你今晚什么意思?你到底在闹什么?”
我看着他盛怒的眉眼,这张曾让我心动到无法自拔的脸,此刻看来,只觉得无比陌生,无比疲惫。
手腕上传来他掌心的温度,曾经是我渴望的温暖,现在只觉得灼烫。
我用了点力气,一根一根,掰开他的手指。
我的动作很慢,但异常坚定。
然后,我抬起眼,迎上他错愕的目光,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,没有一丝涟漪。
“江烬野,意思就是——”
“游戏结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