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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来,我的花摊是要不回来了。

我转身回了家。

其实说是家,不如说是一个仅供遮风挡雨的出租屋。

在我入狱后,妈妈接受不了打击离世,爸爸的身体也垮了。

即便放不下我,但仍是在在医院挣扎了一年多后,还是不甘地走了。

留下的遗言,却不是让我如何报复陆承逸替他们找回公道,而是让我接纳他给的条件。

去拿陆承逸靠着出卖我家家产换来的每月几万块的生活补助。

我怎么能拿?

那和吃我爸妈人血-馒头有什么区别?

像是为了嘲讽我的无能,秋雨簌簌下了起来,凉风轻而易举穿过我因为洗的太多次,羽绒不均匀的棉服里。

我打了个寒颤,却只搓了搓手。

因为满心都想着未来的生计该何去何从。

花的成本并没有我说的那么多,其实就3块一束。

但因为陆承逸的到来,我今天卖的本就不多,剩下的还被霸占了,这一算,净亏损过百了。

这对现在的我,是一笔大钱。

看来,得想个其他法子填补今天的损失了。

然而翌日的清晨,敲门声将盘算到深夜的我吵醒。

我打开门,却猝不及防和陆承逸对上视线。

陆承逸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愣了一瞬,是粗糙的皮肤?杂乱的头发?反正不是什么好形象,我懒得多想,皱眉转头就想要关门。

他却先一步用手抵住门,说了自己的来意:“我来给你送花钱,昨天你的花没拿......”

我想也不想:“不需要。”

钱这东西难赚,丢了没了我会心疼,但是脏钱我拿了,那就连最后一丝自尊都没了,我丢不起这个人。

我试着推他的手,没推动,抬头就见陆承逸复述强调:“只是给你花的钱......”

只是?

我讽刺一笑,冷冷复述:

“民法前些日子改了,防小三的法条都出来了,给小三的每一分钱,没有经过原配的同意都会被判非法所得。”

“不仅会被没收,情节严重还会进监狱,陆承逸,我可不想再被你故技重施再把我送进去一次了。”

陆承逸顿了下: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
他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,说不上来复杂,还掺杂着意外。

但好话赖话已经说完了,我哪里还要管他怎么想?

我直接将他的手掰开,将人推了出去。

咔嚓。

门关上的那一刻,世界彻底清净了。

可还没持续个十分钟,敲门声再次响起。

我以为是陆承逸去而复返想装没听到,直到屋外传来了一道女声:“许知予,我知道你在里面。”

我皱眉抬头,发现门外站着的却是周安安。

昨天灯光昏暗隔得远我没看清,如今近距离打量,我不得不感慨,金钱果然养人。

三年时间,那个冒冒失失、见了我就唯唯诺诺头都不敢抬的研究员,如今一身珠光宝气,眼底也有了上位者的富态。

我皱了眉,总觉得这身气质安在她身上,实在突兀。

但不等我多想,周安安自顾自撞开我走了进来:“我说昨晚承逸怎么会突然给我送了一个花摊,原来是照顾你的生意。”

她一边扫视着我如今的租房,一边因为陈旧的摆饰一边发出啧啧嘲弄声。

就在我准备将她赶在的时候,周安安猛然转身看向我,没由头地发出感叹:

“你还是这么喜欢花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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